斐季清狰狞的脸上,一闪而过的狐疑,让身旁的奴婢上前打探。
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只见众多士兵冲了进来,手中拿着武器,直接将众大臣团团为住。
众大臣看着这架势,顿时吓破了胆,怕的靠在一起不敢反抗。
斐季清站在台上,还没反应过来,只见两个侍卫快速将她拿下。
吵闹的金銮殿,瞬间安静下来,只要听到士兵规律的脚步声。
“缩头乌龟?爱妃这是在说谁呢?远远地就能听到爱妃在这金銮殿大吼大叫的声音。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?”赵御风面色淡然,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,悠闲地走到众人的面前,站在台上俯视众臣。
众大臣们以为赵御风在后宫养病,可见他面色红润,根本没有患病的迹象。
众位大臣面面相觑,吓得大气不敢喘,生怕说错一句,这士兵手中的刀可不长眼,伤到了他们。
“皇……皇上,您怎么来了?”斐季清被两名侍卫压着身体,半跪在地上,听到熟悉的声音,带着几分笑意,却让她不寒而栗。
赵御风慢慢的弯下腰,瞧着斐季清面露惊恐,脸色瞬间大变,周身的气息也随着阴冷几分,修长的手指紧捏着她的下巴,逼迫与他对视。
“我若不来,还真不知道贵妃有如此能耐,竟然利用朕?”
“皇上,臣妾不是那个意思,臣妾只是看着这谣言四起,想替皇上解决。”斐季清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他捏断了,痛得掉下了眼泪,哽咽地说道。
清香也没曾想到,皇上突然到来,紧接着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赵御风看着斐季清这张哭花的脸,眼泪落在手指,厌弃的松开了她,接过王公公递来的手帕,擦了几遍,直接丢在她的身上。
大臣们也是得到宫中口谕,这才参加早朝,却不想是个陷阱,吓得纷纷跪在地上。
“皇上,是有人说皇上患病痊愈,召开早朝,所以微臣们才来,却不曾想到这一切,是贵妃一人的意思。”率先开口的是一位丞相,看着局势不对,立即变了态度。
斐季清瞧着他直接将自己抖搂出去,面色苍白大声吼道:“张丞相,你怎么如此污蔑我?清香,是清香干的,你向皇上解释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眼看着她被抖露出去,生怕罪怪在她的身上,大声的吼叫,将清香牵扯进来。
场面一度混乱,清香看着她,以及贵妃的威胁,紧紧地低着的头,起身几步上前,磕了几个响头:“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的意思。”
“你的意思?”赵御风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这出好戏,一只手支撑着下额,瞧着他们一个两个想要撇清关系,不自觉地笑出了声。
“一个小小的奴婢,能够布置出这么大的局?”
“是奴婢的意思,奴婢看着贵妃娘娘一直受到皇后的欺压,看不下去,皇后从来到京城,谣言四起,贵妃娘娘看在眼中,为此着急,奴婢这才想到出此下策。”清香想起父母以及患病的弟弟,偷偷的看着斐季清,感受到她的威胁,不敢在多说,将所有的责任拦下。
“好一个效忠主子的奴婢,贵妃这可都是她一人所为?”赵御风静静地看着斐季清的反应。
斐季清瘫坐在地上,吓得抖动着,紧紧的低下头,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,生怕被他瞧见破绽:“臣妾知错了,今日来到大殿,这才知道是这奴婢的意思,所以一时糊涂!一时糊涂才做出大逆不道的事。”
“皇上,您不要责怪贵妃娘娘,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,奴婢一个人承担这一切。”清香听到后,立即上前。
赵御风静静地看着,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切。
宫内到处都是他的眼线,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们二人的计谋。
手指有下没下的敲着桌子,发出规律的声音,压迫的窒息感,吓得底下人大气也不敢出。
“来人,将两人拖下去严加看管,没有我的吩咐,禁食禁水更不能接触任何人。”
他的一声令下,上来了四五个,直接将两人拖了下去。
斐季清一听到要将她关押起来,滴水不碰,心中恐慌,更不知道赵御风什么意思,急着求饶:“皇上!皇上!饶命啊!臣妾是一时糊涂,没成想到酿成大错!皇上!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上,就饶了我吧!”
“皇上饶命啊!臣妾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尖锐的声音渐渐的消失,直到再次恢复平静。
赵御风坐在龙椅处,瞧着台下的大臣,被士兵包围,露出胆怯的模样,却无人抬头回应。
“诸位大臣,可知道我为何不在宫中?”
清冷的声音响起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大臣面面相觑,无人应答。
“朕一直从众大臣口中得知,国泰民安。便一直以为百姓生活安康,可不曾想到,我私自体察民情,却发觉贪污受贿,就连一个县令官员,为了钱财不惜谋害百姓性命,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。”
赵御风冷笑两声,冰冷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金銮殿,不断的放大尤其几名大臣直接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“朕的意思,想必诸位已经明白了,各自回府,朕会一个个彻查。”说着,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便转身离开。
大臣被士兵看守着护送各自回府了。
一个个回到府中,京城百姓也看到每个大臣身边都有数十名护卫跟随,甚至还将官员的院子围住。
虽然百姓们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,不由的恐慌。
赵禄录刚刚得知他回家的消息,就被召见。
“皇上。”
“只有我们兄弟二人,不必多礼,你坐。”赵御风坐在一侧,桌上放着众多奏折,面色清冷,一口口喝着热茶,身边的王公公都不见踪影。
赵禄录来时,从王公公口中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,抿着唇,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“皇兄,您突然召见我,所谓何事?”赵禄录知道皇上的脾气性格冷淡古怪,可不敢再乱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