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少爷的症状与皇……斐小姐描述的差不多,恐怕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。即便是事后调节,也没办法完全恢复。”太医慢慢地说着,差一点说漏了嘴,及时改正。
斐苒初瞧着太医一脸惊恐的模样,便让喜翠带他下去,看着顾轩躺在床上,虽然脸色比几日前好了许多,可以想到他还这么年轻,日后就要变成病秧子,心中自责。
“苒儿,我没事,不要问这件事情劳累了。”顾轩虚弱的躺在床上抿着唇角,她为此事忙东忙西,丝毫没有停歇,神情带着几分无奈。
暗一面色冷漠,唇角勾起一抹冷意。
斐苒初跟着太医出了房间,又再次拿出他标记的几张草药。
太医看过回应了与大夫相同的回答。
斐苒初心中燃起了希望,看过药草标注出现的地址中,是在附近的山上,虽然极其稀少,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有可能找到。
“小姐,真的要去吗?我可是听说了,这山上,猛兽时常出没很危险的。”喜翠见斐苒初执意要去,不好阻拦。
“我派人去找。”暗一冷声说道。
“不行,我要自己去。这图上的草药,你们根本分不清楚,还让人去找,万一找错了,岂不是白费功夫。”斐苒初瞧着他们一个两个比他自己还紧张,笑着说道。
“可是,可是你上次被人打伤过,万一那些人知道您现在这是个地方,再次出手,不敢再让您出去了。”喜翠说着害怕的哭了起来,不敢想象那些心狠毒辣的人,会做出什么事。
斐苒初知道他们一个个是为了自己着想,而如今她的救命恩人,身患重病,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?
“放心了,你们在这里照看她,我让暗一跟着,这可以了吧?有他保护我,难不成还能受伤。”斐苒初再三确认自己不会有事的,两个丫鬟这才答应留下来。
第二天清晨,斐苒初带着一些干粮,坐着马车与暗一一同前往
小镇与山相接处并不远,坐着马车很快赶到,山路崎岖,马车也无法上去,两人只好下车沿着小路,寻找草药。
斐苒初根据书籍记载,看着上面描述所在的位置,草药一般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,如同普通草一般,会在这个季节盛开白色的小花。
如此有辨别性,只要沿着小溪流,就能找到。
斐苒初暗一两人一前一后,一路沿着溪流上山,却也没有找到类似的草药。
一天过去天色渐晚,眼看着天就要黑了,斐苒初有些无奈却只能沿着路返回。
正当两人原路返回时,听到周围发出异动。
“什么声音?”斐苒初听到后方传来声响,缓缓地转过身,天色暗淡,隐约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动。
“不好,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。”暗一敏锐的察觉后方奇怪的声音,根据发来的声音,步伐有力,甚至还有刀的声音。
立即挡在斐苒初的前面,环顾四周,很显然周围已经被他们包围。
斐苒初心中默念,什么情况,难道又有刺客?
只见前方的人迅速靠近,显然是有组织,通身穿着漆黑的服饰,头上戴着面罩,露着一双眼睛,手中拿着统一的剑,已经将两人团团围住。
斐苒初躲在暗一的身后,这些人可不比那些官兵,训练有素,身体强壮,恐怕暗一一个人无法应付。
暗一察觉这些人身手不凡,越过这些人的包围,拉着斐苒初快速逃跑。
斐苒初被他拉着背后的衣服,像是拎小鸡似的,被提着跟着他一起逃跑,一阵天旋地转,勉强站稳后,那些人还是跟了过来。
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斐苒初忍着翻腾的晕眩感,质问一句。
可那些人蒙着面,根本没有理会,出手迅速。
暗一为了保护斐苒初,将她护在身后,一人敌十人,挡了几招,很快败下阵。
他们出手诡异,暗一身上被刺了一剑。
斐苒初学了功夫,可用对这些人显然有些吃力,勉强打倒了一个人,很快,又被人抓住肩膀,吓得尖叫一声:“你们不要过来。”
暗一看到斐苒初的情况,迅速赶来,将此人打倒:“我引开他们,你朝着反方向跑。”说着,就提着她的衣领,迅速向前。
斐苒初想不到暗一对自己不满,到关键时刻还是拼了性命的保护她,看着他胸口处的血喷涌而出,已经淋了黑衣。
还没等反应过来,这家伙翻过一座山头,先是脱下斐苒初的外衣包,裹了一堆草,仿佛仿佛怀中抱着一个人:“你在这里蹲着不要动。”命令斐苒初蹲在草丛中,迅速起身向着反方向跑。
斐苒初看着他举动,迅速逃离,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脚跟过来,吓得趴在草丛中。
“快追!”一声令下,周围忽然安静下来。
只能听到周围虫子的叫声,时间过去了许久。
斐苒初这才惊吓的从草丛中爬出来,踉踉跄跄的爬下山坡,周围都是石头,即便是跑也,跑不了多远。
当她翻过了一座山,那些人很快,发现不对劲,原路返回。
斐苒初惊慌失措的乱跑,听到后方又传来杂乱的脚步声。
透过月光,沿着一条小路,爬了一天的山坡,已经疲惫不堪,那些人训练有素,很快追了上来。
“想不到你倒是狡猾。”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,哑着嗓子,很快将斐苒初团团围住。
斐苒初惊恐的后退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冲着我来,有什么目的?”
“死到临头,废话这么多。”根本不留给她废话的机会,举起刀就要砍向她。
斐苒初虽然与他们相比,不过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,眼看着手上的剑就砍了过来,勉强躲了过去,肩膀上却硬生生挨下一刀,迅速后退一脚踢去。
想要逃跑,却被人直接捏住了,硬生生提了起来。
“还想跑。”男子硬生生被踢的措手不及,捂着裆部,眼睛布满了红血丝,直接掐着她的脖子,像是拎小鸡似的,用尽了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