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4章 放火
第504章放火(第1/2页) 或许是因为疯帽匠自己也不能确定究竟有没有狼咬死了那群羊,他又重新生成了一个新的羊圈,而新的羊圈里,当然不会有那把她故意丢在那儿的刀。 而厨房里的那把刀,依旧保持着昨晚消失的状态。因为疯帽匠并不知道,这把刀也消失了。 如果这样想的话,疯帽匠先前的古怪反应或许也能够解释了。 为什么他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,不需要别人再为他制作“完美木偶”了。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,他当然不再需要别人了。 只要他想,他可以做很多个完美木偶出来。 事情似乎变得有些棘手起来。 如果疯帽匠知道这里是自己的一个梦境,那么看他现在的反应,他显然并不想醒来。 这里对他来说,一定比现实美好的多。 疯帽匠不醒,她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。 她要怎么做,才能让这场梦境的主人心甘情愿地醒来呢。 木木在一旁躺得四仰八叉,看上去无忧无虑。 图南看着她,心情有些沉重。这只是一场梦,木木也只是梦中的npC,等到这场梦境结束,木木或许也会随之消散。 她早就明白早有分离的一天,但一直避免去真正思考这个问题。人好像总是会去回避分离这件事,严格来说,她并不是一个善于处理这种情绪的人。 图南在心中叹息了一声。 “你看上去好像很烦心。”木木忽然说道。 图南收拾好心情,朝她笑了笑,“可以这么说吧。” “你在烦恼什么?” 时间越久,木木就越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。就像是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一点点地成长、学习,不断地充盈自己。 “我在思考一个问题。”图南并不期望木木能够给出自己答案,随口说道,“该如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。” “这叫什么问题?”木木撇了撇嘴,“装睡的人怎么可能叫醒?我看……打醒还差不多!” 图南愣了一下。 “打醒……?” 是啊,她怎么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。除非疯帽匠愿意自己醒来,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叫醒她。 但如果他感觉到痛苦,那么他就不得不醒来了。 想通了这一点,图南将木木捧到手心,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。 “你、你干什么!” “感谢你解开了我的疑惑。”图南含着笑说,“我太瞻前顾后了,或许离开的办法并没有那么难。” 木木奇怪地看着她。 图南将她装进了自己的口袋中,然后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。 客厅里燃着一支蜡烛,她走到厨房,找到了半瓶酒。 图南晃了晃酒瓶,打开瓶子闻了闻。酒味很冲,度数应该不低。 她将酒拿到客厅,面无表情地开始往地上倒酒。 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木木看着她的动作奇怪地问道。 酒瓶中的酒很快就被她倒干净了,图南将酒瓶放到桌上,举起了一旁的蜡烛。 她眼里倒映着烛光,两团火焰熊熊燃烧,将她的眼睛映照得格外明亮。 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504章放火(第2/2页) 木木恐惧地看着她手中的蜡烛,往口袋中缩了缩。 图南深吸了一口气,将手中的蜡烛往布艺沙发上丢去。 沙发上被她倒上了高度烈酒,一接触火焰,立刻就熊熊燃烧起来。 图南眼中的光更加亮了。 她站在原地看了几秒,火焰越来越大,她感觉到一种痛苦的灼痛感,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烧裂开一般。 图南这才往外走去。 她打开大门,走到院子外站定,平静地看着屋中的火光越来越盛。 “发生什么事了?!”疯帽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他惊恐又愤怒的声音响彻整间房子,火焰在烈酒的助力下越来越旺。 没有人可以平静地面对烧过来的大火。 疯帽匠狼狈地逃出屋子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头的图南。 “爱丽丝?”疯帽匠跑到她身边,“你没事吧?怎么会突然着火?”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表情说不上好看,但也还算冷静。 当然了,对他来说,没有了这一幢房子,他还可以很轻易地建起一幢房子。只是这个能力,他不能在爱丽丝面前暴露。 他有些烦躁。 “这是我点的。”图南望着那熊熊大火,平静地说道。 房子在大火的烧灼之上发出痛苦的呻吟,噼里啪啦的爆破声不绝,火势越来越大,甚至有种要将这一切都烧成灰烬的架势。 她的面庞在火光的映衬下,冷静得几乎让疯帽匠觉得诡异。 “你点的?”他简直匪夷所思,难以置信地问道,“你为什么要那么做?” 图南并不好受,她甚至觉得非常痛苦。 对她来说,哪怕是靠近火焰,都会感到浑身灼痛,明明没有触碰到火焰,却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火焰旁发生了一种细微的变化。 “因为我想离开这里。”她看向疯帽匠,冷声说道。 疯帽匠愣了一下,瞬间变得恼怒起来,还混合着难堪与一种被背叛的苦痛。 “就因为想要离开我,所以你就要点燃这里?”他愤怒地说道,“你是想要杀死我,然后回到你母亲身边吗?!” “不,准确的说,我并不是要离开你,而是离开这里。”她纠正道。 “这有什么区别!” 图南静静地看着疯帽匠,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区别。” 疯帽匠难以理解,在他看来,图南简直是疯了。 只有疯子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。 “你以为点燃了这幢房子,就能离开我了吗?!”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图南,脸色因为愤怒而扭曲,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,“你休想!没有人可以拒绝我,你们都应该按照我的想法行动!!” “我要你永远留在这里!陪着我!” 他伸手掐着图南的肩膀,却惊恐地发现对方的身体烫得有些异常,几乎要将他烫伤。 可即使是这样,他也不愿意放手。 为什么、为什么她的表情那么冷静,看着他的样子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 他几乎被愤怒和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恐惧冲昏头脑。